都督府十司,权力大小不一,但预算的大小绝对是划分轻重的关键。
水军司的拨款,只能多,不能少,不然的话就会动摇他在军中的威望,影响到他的权柄。
「海船能用十几年,哪能要这般多钱!」这时,军建司掌司赵光远则哼哧道:
「依我看,三百万就够了。」
「胡说,五百万刚刚好呢!」朱依忙反驳道:「说句实在话,如果不是顾及到大家,我还得要到八百万才够用呢!」
说着,他拱手向着京城的方向:「陛下言语了,五千料大船必须得造,那一艘下来,十万打不住呢!」
「哼,我怀疑许多水军司贪弊众多,一群硕鼠偷吃的脑肥肚圆,督察院可得去查查了!」
请督察院?
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?
哪个衙门经得起这样查?查出来了,这可是丢脸的事。
果然,赵光远知道犯了众怒,脸色难看起来。
「好了!」李定国沉声阻断了二人的争吵:「无论怎么说,水军司耗费太多,这件事必须有个了断。」
说
着,他目光炯炯,逼迫着朱依。
对此,朱依自然是压力极大。
不过他到底不打无准备的仗,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账单来:
「各位请看,自绍武初年到如今,鸡蛋每斤从十文涨到了十五文,粮价才八毫涨到了一块,棉花一斤八文涨到了十文,物价飞涨呀!」
「依我看,巡防营一千两百万是远远不够的,最起码得要两千万,才能够花销——」
这番话,掷地有声,震耳欲聋。
众掌司惊了。
旋即,方向转变到了要军费上。
巡防营的军费,地方和中央各摊一半。
表面上来看只是增加了八百万,实际上地方也得翻倍,那就是一千六百万。
这是多么庞大的利益呀!
哪怕不贪污,但谁家没铁场,棉地,鞋场,布坊,这都是连着血脉的。
一想到自家能多获一倍的利益,所有人的呼吸都重了。
朱依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总算是混过去了。
但最后,大家还是得理不饶人,要求水军司不得瓜分新增的军费。
毕竟长江水师与黄河水师,也占着不少的份额。
朱依只能强笑着应下。
坐上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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