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落落转身,去取鹦鹉国上贡给宇宙王朝的鹦鹉牌月饼,笑道,“瞧那些太监们死猫一样,怪可怜的。奴家求陛下赦免他们的罪过,这些月饼赏赐他们吧。”
“敝国的月饼行销西荒,食客们都是要提前三年预购的。”我信口胡诌,其实是柳子越从帝都点心铺买来的,月饼上用模子刻了鹦鹉而已。
皇帝一挥手,太监们谢恩,领月饼下去分食。宇宙锋又收回了皇帝的剑鞘,仍不离身。
众太监看花落落得宠,交口接耳都赞美这月饼犹如醍醐般滋味。我只有冷笑。
我和樊无解相视点头,心中已经了然:三十年过去,一切事物皆蜕去了灵异,这阵里的剑灵和剑也已经分离。原来念随心现的剑,如今宇宙锋却要随身佩带。他的出剑之快固然是一切凡人望尘莫及,但不再是运使本身,而更像是在挪移一件异物。这样的破绽在远高于凡人的修真者眼里,会无限放大。然而也是凡人道行的我们能抓住吗?
我仍要设法分离剑灵和剑:
樊无解证得元婴,不再受剑灵控制。他有宇宙锋的契约,又有独孤掌门密授的摄剑术,和剑灵同能操控这把剑,不分先后。两相抵消,只要不让剑灵控剑即是。剑灵不敢杀死樊无解,而我们尽可以杀死剑灵,再行拿剑祭炼。只要把宇宙锋从剑灵手里移到一个中立的地方,我们就是大优。
《南柯一梦》唱毕,皇帝命会仙班上演一旬前领排的新戏,赞美剑灵武勋神威的《宇宙皇帝破阵乐》:
戏班的武生武旦武净们,翻着筋斗轮番上场,分别扮作三十年前四大宗门的头面人物。文祺饰演英姿勃发的皇帝剑灵,一剑砍死了祁官扮的妖猴德健,一剑砍死了瑶小妖扮的文侯,又一剑砍死了小丑吉祥扮的观水、一剑砍死了祯泰扮的龙虎宗守一祖师、又一剑砍死了天福扮的宇文拔都、最后一剑砍死了天禄扮的顾天池。
全戏台血光四溅,众人扮尸体纷纷跌倒装死,独剩下台上神情木然的文祺。在场的妃嫔们个个面无人色,但不得不承顺剑灵皇帝,莺莺燕燕地娇笑,场面甚是毛骨悚然。
剑灵皇帝拍掌,狂笑起来,它在一件缀满璎珞宝珠的宫衣上挥毫:“但得妖娆能举动,取回皇城侍君王。”
一下掷御笔的宫衣给文祺,剑灵转向我道:“鹦鹉国的落花与文祺俱美。狮无名大使,回禀你们国主:这两位美人就此留下,一并侍奉本皇帝。”
花落落也笑,笑中俱是霜剑。
我轻拈着狮子脸上的胡须,面现难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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