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医学术语之词,寒镜自是听不懂,但她听得此言,知是石韦已诊出自己的病症,原本狐疑的脸色,顿时涌上喜色,忙问道:“施主既已诊出贫尼所患之病,想来必有根治之方?”
“方子倒是有,只是我尚有一件不明。师太说你总梦见与一白衣少年交欢,那这位白衣少年师太可曾认识?”
听到“交欢”二字,寒镜脸畔又生飞霞,摇头道:“贫尼当然不认识。”
石韦顿了顿,又问:“那近来拜佛的香客中,可有什么穿白衣的男人吗?”
“贫尼近年来一直在这佛堂独自一人潜心颂经,很少再接见香客,更没见过什么白衣的男人。”
“这就奇了……”
石韦踱步于佛堂中,指尖敲打着额头,冥思苦想着关于这白衣少年之事。
他正自苦思不得其解时,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,原本就阴沉沉的天空,似乎眼看着就要有一场大雨下来。
堂外接着传来犬叫声,想来是树下那条白狗被大风刮醒,汪汪叫着想让主人放它进佛堂内避雨。
“狗……白狗!”
石韦的思绪猛然间豁然开朗。
“什么白狗?”寒镜一脸茫然。
石韦也不和她细说,立时动笔写下一方,方中有石菖蒲、川归、黄连、茯神、朱砂、侧柏叶、龙胆草等诸味安神的药材。
接着他打开佛堂大门,指着门外那条叫个不停的白狗:“师太可叫人将这白狗杀了,取其血和胆汁,配以我这方子上的草药,一起研成粉末,制成丸剂服下,十贴之后,我保证师太你这梦交之病可除。”
“为何要杀白狗!”
寒镜原本为石韦有治病之方而高兴,但听到这方子竟需她杀了养了数年的白狗,自然是大吃一惊。
石韦笑着解释道:“师太常年与这白狗相处,所以它才成了蛊惑之物,师太梦中那白衣少年,正是因这白狗所化,师太若想治此病,自然必须根除这蛊惑之物才行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寒镜这时才想明白,为何自己对梦中那白衣少年会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,但醒来时却始终想不起是何人。
这时,寒镜却又陷入了为难,“贫尼乃出家之人,怎能做这等杀生之事,况且药中含血,贫尼等于是先破杀戒,再破荤戒,岂非罪不可恕。”
这尼姑嘴上说得好听,什么“杀戒、荤戒、罪不可恕”的,石韦却知他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,若她真把佛门戒律当着不可触犯的铁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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