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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凉照雪寒(一百二十三)

知道就算动了手,孟鹤堂说得出的话也都一定做得到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能!”

    他揪着堂主的衣领,恨透了他,撞了又撞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明知道她希望你好好的。”堂主软下声来,握住他的手:“她盼着你能安稳顺遂,娶妻生子成家立业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爱她,又怎么能让她不安。”

    “成家立业?”他仰着头大笑不止,颈窝透进了一阵阵寒气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他笑着笑着,唇角儿裂出了血丝儿,眼角滑落了泪滴。

    “去榕城前,师父说这是难得的机会,”他又突然收了笑,目视前方,眼神空荡荡的,回忆着。

    “难得给我们历练的机会,得之有幸名扬天下,失之交臂也不会辱没师门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赢了。”

    “榕城百年来的头一场文战,咱们拿下了魁首。”

    “德运七堂,名震北直隶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他从回忆里出来,看向孟鹤堂,笑得十分嘲讽:“咱们赢了,然后呢?你告诉我然后呢!”

    “她不在了,她不在了!”

    他一下哭了出来,痛心疾首。

    “她遇刺的时候我不在!”

    “她坠崖的时候我不在!”

    “她病重毁容,奄奄一息时我也不在!”

    堂主按住他的肩,努力想安抚住他,却无奈的只能听他一句又一句歇斯底里的质问与自责。

    “魁首有什么用?能把玉溪还给我吗!”

    早知今日,当时就该违抗师命留在盛京护她周,就算死也能陪着她一块儿,总好过她一个人在病榻上,孤独无助地折磨了一夜又一夜。

    我不要名扬天下,也不想要那个魁首,我只想陪着她看桐花。

    “这不怪你,不是你的错。”堂主一遍遍哄着,低声安慰着。

    老秦和别的孩子不同,有事儿都憋着自个儿想,越想越就是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;堂主怕他一辈子都给自个儿带上了枷锁。

    老秦没在说话,只是低着头握紧了掌心,复而松开,再又握紧,反复几次。

    他的白月光,不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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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,你走了。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{?article_title?}》,微信关注“优读文学 ”,聊人生,寻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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