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师父好像是对我说的,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。
在这之后,师父的眼神就变得涣散起来,我知道,师父这是又进入了某种冥想的状态,我再说话,他不会理我了。
直到香炉里的三根香快烧完的时候,师父让我在三位祖师爷的画像前拜上三拜,然后就带着我出了屋。
这时候我发现我爸我妈还有我大舅也来了,我大舅正和屯蒙的掌门师伯聊天,两个人好像很投缘的样子,聊得很开心。
我爸妈则在和冯师兄说着什么,大概是知道了冯师兄是我们当地刑警队的队长,我爸妈对他也格外热情一些,我还听我妈说,以后我的事,要请冯师兄多操心了,弄得冯师兄有些小尴尬,不过看起来最尴尬的人还不是冯师兄,而是我爸。
我爸妈刻意地和冯师兄套着近乎,的确是因为冯师兄是公家人的,而且还是那种年轻有为、前途远大的公家人,可我爸向来都是不爱求人的,之所以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冯师兄,也不过是为了我能有一个好点的前途。
至少,在以后的日子里,像冯师兄这样的人,是能在将来为我提供一些助力的。
庄师兄见我师父带着我出来,就跑过去问夏师伯是不是可以开宴了,夏师伯点了点头,庄师兄就很麻利地跑出了院子。
不久之后,庄师兄又回来,说饭店一早联系过了,让大家伙去饭店吃饭。
我师父说,寄魂庄的门人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,这顿饭,既是为了庆祝守正一脉有了传人,也是我们寄魂庄门人的团圆饭,吃过了这顿饭,我和诸位师伯师叔、师兄师姐、师侄成了一家人了,以后要患难同当。
饭店是离老家属院不远的一家水饺城,那个年代,在我的家乡出现了很多水饺城,虽然都被叫作“城”,可规模有大有小,而且时至今日,大多水饺城要么换了门头,要么干脆就倒闭了。
包括在当天举行师门宴的这家店,在多年前就变成了体育用品店,以至于我已经记不清它的样子了,只记得它当初的规模算不得小,菜品也算得上是县城里的饭店中最好的。按理来说,这样的店本应该越开越红火才对,可它就是很早就倒闭了,究其原因也无外乎两方面,一方面是运,另一方面,大概就是风水的问题了。
事后我曾听豫咸的赵师伯说过,我住的那片区域,是不适合做生意的,尤其是和饮食有关的生意。
那天,寄魂庄的所有门人几乎全都到齐了,饭店的大厅有三张很大的圆桌,全都被我们的人坐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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