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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3 诗人说梦

吐了他一身。

    他轻然落在门前,将秦无色放下,浑浊的眸光也染了不少酒气,凝着那扇门,“殿下去看看他罢,纵然缘尽了也当有个交代……”

    对于华青衣,他喜爱他那副常人没有的仙姿,若是潜心修道说不定能有所成,更惺惺相惜他的命格,这样的人总是孤苦,几次酒中夜谈他大概也了解华青衣生时也是其母亡时,或许更重要的,是他的年纪,如若当年他的孩儿有幸降生,怕也同他差不多年岁了。

    他自希望华青衣能忘却尘缘安心问道,却想起他一句‘苦得过我一生’,是啊,他什么都忘了,连在俗世时的名字也忘了,只记得黄似乎就是他本来的姓,又或者其实是他曾经的娘子姓黄。

    黄梵苍或许是他本来的名,又可能是当年想改给孩儿的名,都忘了……

    爱过也忘了,甚至记不起她的容颜是美或平凡;恨过也随风而逝了,怨天,信天,抑或试图逆天;独忘不了个中凄苦,克母、克妻、克子,若当年他早窥天命再次抉择,是离开妻儿,抑或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呢……

    他此刻平和心境早已无法去假设当年之事,伸手抢过秦无色手中的酒坛,看了一眼没被她吐的东西弄脏,便抬头灌了一大口,晶莹的酒液顺着下巴湿了道袍衣襟,他自仰天大笑几声,“福生无量天尊!”

    秦无色正回眸看他,他却一脚就将她踹了进去,快如疾风,袖袂起风将房门嘎吱一带,掐着手指往外走,“你若敢死,他若敢要,有何不可……有何不可!”

    又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,砸吧砸吧嘴,眼神儿瞄到悯生院,“哎呀,小弥罗还是该来陪老道赏梅……”

    秦无色一进房中就听着几声隐忍的咳嗽,天色暗得早,此刻屋内已很昏暗,她想点个灯,脚步又虚浮得没走几步就踢到暖炉,却没听着床边再传来动静。

    想出声唤,又一个酒嗝抵上喉咙把话都冲散了,她眯着眼眸回味,黄老道的酒是真不错,越喝越醇香厚重,只是自己抱来的那一坛又被他抢回去了,想着还有那么几分不情愿。

    酒嗝带上来翻涌的酒气过了,她才又试着开口,却再次噤声,眼珠子转了几下,咦,方才是想唤谁来着?

    记不得了,转几下眼珠也把自个儿给转得更晕了,又吐了一阵,本就没吃什么,这会儿只有酸水可吐了,胃里烧得厉害,迷迷糊糊地往床榻打着偏儿地走了过去,顺势就蹬掉锦靴爬进衾被中,连脑袋也整个钻进去了,很快就惊醒地咝了一声,牙齿直打颤,“好冷……”

    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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