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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一百零七·发动政治技能:和稀泥

用法律来处置,他们遭人取笑便是惩罚。”

    “《大明律》也可以改。”葛从信说。

    韦谦之说:“《大明律》确实能改,但必须有更改的理由。十二律吕哪里出错了?为何要用十二平均律代替?为何要轻易改变它?”

    叶太后突然发话:“杨先生是精通音律之人,让杨先生说几句吧。”

    杨麟之颇为忐忑,朝着众人作揖:“宫音是没错的,其余各音,是以宫音为准,靠三分损益法推出来的。历朝历代,无论怎么推,都无法还原黄钟,使得十二律吕不能周而复始。而十二平均律可以周而复始、绵延不绝。”

    这话的隐藏含义是,如果五音真能决定国家衰亡,那么传统的十二律吕无法永恒延续。这可能就是频频改朝换代的原因。

    十二平均律可以绵延不绝,是不是能让大明千秋万载?

    用魔法打败魔法。

    这些话,杨麟之其实不想说,其政治风险太大了,但叶太后却逼着他说。

    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!

    吴继英起身作揖:“君位不能移!”

    对于吴继英来说,改不改律吕无所谓。但他身为礼部尚书,万一出了啥事儿,擅改礼乐的这口锅,肯定是要让他来背。

    他必须表明态度,必须坚决反对,否则这口锅他就甩不掉了。

    同样的,左右都御史,也要行使自己的劝谏职能。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儿,我该劝就必须劝,不劝谏我就是失职。

    礼部、太常寺、都察院官员,只要是来参加了会议的,全部坚决反对十二平均律。

    职责所在,不得不为。

    葛从信起身面向叶太后,开始给这件事和稀泥:

    “圣人,依臣所见,君位确实不能移。而且天下万民,有无数乐师、无数乐器,需要用到传统十二律便为万民着想也不能废弃。”

    “但十二平均律确实好用,且周而复始、绵延不绝。此琴也极为奇妙,可弹万般乐曲。”

    “两者何不并行之?”

    “传统律吕不变。再以十二平均律,另造一套律管。就如大明开国之初,新历、旧历两套历法并行。”

    “传统十二律,确保君臣民事物各在其位。因此在祭祀、朝会、大婚、传胪、誓师、献俘等重要场合,礼乐必须采用传统十二律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别的场合,乐师爱用哪样就用哪样。”

    叶太后微笑点头:“极好,此言大善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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