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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9 天道的阴谋(五)

    桌案上的薰炉袅袅地冒着青烟, 整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青草冷香。

    杨夕坐在梁暮出嫁前的闺房里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梁暮几次三番地和离再嫁, 很好地诠释了女人善变, 在婚姻这种大事上反复无常得令人发指。侍郎府仍旧给她留着少女时代的闺房, 一瓶一画, 旧得干净。并未因为她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, 就也一样变化。

    杨夕指了指坐下的床:“怎么这么宽?”

    这不是普通女孩儿的闺床, 更像是夫妻同睡的榻。

    杨夕有理由怀疑梁暮这浪货从小不学好,没出阁的时候就学会了养汉。

    梁暮看着那床,想起什么似的“噗嗤”一笑。

    反复无常的女小人, 哦不,笔误,是反复无常的小女人, 眼角眉梢流露出一点温柔羞涩的神态, 一时间竟显出几分少女的烂漫。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,这床本该是给咱们俩睡的。”

    杨夕整个人都震惊了。

    她刚发现梁暮居然有“不好意思”这种情感。

    然后梁暮给她讲了一个故事。

    八岁的梁暮, 刚回京城, 忽然发现爹还有个老婆, 自己还有个哥, 被按着叫娘的是个不认识的女人。她当然叫了, 规规矩矩, 欢欢喜喜,梁小暮从来都是一个懂事讨巧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只是夜里无人的时候,会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吓得睡不着觉。她想起自己“走丢了”的姐姐。她觉得她爹一定是卖了姐姐之后仍然没钱吃饭, 于是这回把梁小暮和他自己一起卖了。所以才能住在别人家里。

    寄人篱下什么的, 梁小暮没觉得苦。有地方住,有饭吃,还要觉得苦,那肯定是小时候糖吃多了。梁小暮八岁以前没吃过糖,她觉得矫情是一种病,得喝药,苦的那一种。

    可是那个新的“娘”,从来没正眼儿瞧过梁小暮一回。她只拿正眼儿瞧爹,给爹脸色看。梁小暮觉得,那女人一定是只想买爹,自己是个添头。可是她也没让自己干活儿,也没拿自己出气,她要自己这个添头干什么呢?

    她知道了,那女人一定是刚买了爹,新鲜劲儿还没过,没想起自己来。等她想起自己来,就会把自己赶出去了。

    为了不被赶出去,梁小暮开始想方设法的,让自己有点用。

    比如,拿来取乐。

    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快乐,梁小暮看得出。女主人她不看戏,不听书,不出门,不请朋友回家坐客,有不少金银首饰却从来都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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