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婴我自己封了,你不要往外讲。心脉是神志不清的时候震碎的……”他垂下眼睛,“明知道下场是失控,真到了那一步我不能让自己太难对付。”
景天享恨铁不成钢地道:
“你怎么就对自己下手特别狠?”
邢铭:“我觉得还好。”
景天享忽道:“邢铭,你飞升吧。”
邢铭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了:“什么……意思?”
景天享在邢铭面前单膝跪下来,极虔诚的姿势。像一个普通的大行士兵,看着他的军神:
“景中寰不是见你不行了,才想对你动手的。琼州……是个局。但你如果不死的话,旱魃也可以在里面立地飞升。我给你算过,他们不知道……”
邢铭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看着景天享:“杀生成圣?”
景天享不答。
邢铭于是又问: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景天享低下头,咬着牙:“这是你唯一的活路了,我可以送你去……”
邢铭半点余地不留:“我宁愿疯死。”
景天享红着眼睛抬起头,似乎话未说尽,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邢铭却闭上眼:“滚出去!”
景天享站起来,攥着拳头,原地转了两圈,就是不肯滚。
邢铭冷冰冰不近人情地:“要么你现在杀了我,要么你转身滚出去。王爷选一条?”
景天享被一句“王爷”险些虐出了心头血,终于悲愤地道:
“告诉你?我怎么告诉你?你那位云次席每次来大行,都以皇叔自居,剑履上殿坐得是御撵,难道你不知道吗?那个张子才,那就是个剐地虎,为了给他养的小猫妖搜集点脂粉玩意儿,谁送礼他给谁撑腰,你不知道吗?还有那个游陆,是,他倒是不搜刮,京郊八百亩田庄直接占了做他私人的实验田,银子灵石过了他的手一分都不吐出来,难道你敢说不知道吗?
“邢铭!邢军神!我以为你稍微对大行上点儿心,自己就能发现了!可是你五百年来对大行上过真心吗?事必躬亲的昆仑首座,这些事儿你为什么就不能亲自管管?”
邢铭看着他:“说完了吗?”
景天享吼了一声:“没有!还有那个严诺一!自打他来大行田户锐减了两成,从商贾?银子和灵石能当粮食吃吗?”
邢铭:“小刀!扔他出去!”
墙角一座小山似的大鬼,是七只役鬼之中唯一的动物魂魄所化,一头被砍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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