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月嘴快,不等她说完已经抢道:“什么不敢添麻烦,咱们没去给你请大夫吗?明明是请了他们不来!老爷夫人非但不管,还不问青红皂白把携云打个半死扔到柴房里去!那晚落水的事分明是个阴谋啊为什么从头至尾都没有人过问!这么多年了,小姐你究竟是真的命不好还是旁人不许你的命好,你还没明白吗……”
“伴月!”阮青枝怒声喝住,摇头示意她不许再说。
伴月委委屈屈地住了口,甩手退到一旁去低头垂泪。
老夫人走到堂中主位上坐下来,沉声:“这些年老身不管家事,竟不知府里已经乌烟瘴气到了这个地步!”
闫婆子急得面容扭曲,不住地向门口的家丁使眼色。
老夫人注意到了她,脸色一沉又看向众仆:“你们都亲眼看见大小姐带外男进府了?”
几个家丁你推我搡,好半天才有一个垂着头站了出来:“奴才们只远远看见携云站在角门那里同一个男人说话,并没有听见说的是什么。”
“二栓子你!”闫婆子气得脸都青了,见人看过来又硬着头皮道:“……携云是大小姐的贴身使婢,她跟府外的陌生男人说话本来就不合规矩!而且——”
她眼珠一转,看见桌上一只颇为精致的木盒,立刻跳起来抢到了手里:“这是什么?还说没有奸情,定情信物都在这里了!——哟,是老参!这么粗的两支,少说也得值二三百两银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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