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俭并不畏惧,从容道:“此事一出,殿下身上已经背负了嫌疑,若不彻查,恐怕一世都不能洗清。臣提议搜查睿王府,正是为了殿下清誉着想。”
“父皇!”凌霄又跪了下来,“儿无罪!儿不许他们搜查睿王府!若是开了这个先河,以后随便冒出个什么阿猫阿狗栽赃陷害,王府就要被搜查一遍,儿颜面何在?皇家威严何在!”
张俭抬起头来看着他,平静地反驳道:“殿下,这位王副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。厉王殿下身边的副将,论官职怎么着也得是个三品;何况他身上还有睿王府的箭头为证,硬说是‘栽赃陷害’只怕也难以服众——若要栽赃陷害,两个月之前就该来了,何至于让那么个要命的东西长在肉里两个月?”
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要查睿王府确实已经可以算得上理由充足。
园中静了片刻,又有十多名朝臣跟着跪了下来:“请皇上下旨查睿王府!”
这会儿阮青枝已经重新躲回人群中,目光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,觉得这场景仍然像唱戏一样,一板一眼的。
所以,下一折该唱到彻查睿王府了吧?
不查是不行的。这件事关系到了皇帝的两个儿子,此时一个受屈枉死魂魄难安、另一个身负嫌疑前程堪忧,无论那一边都不是小事,绝不能这样和稀泥过去。
只能查。
而彻查这件事的结果,要么活着的得到清白,要么死了的得到安宁,对皇帝来说都必定是既欣慰又痛苦的事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啊。
阮青枝想错了,皇帝并没有觉得痛苦为难。他很干脆地拒绝了群臣的要求,脸上怒色沉沉:“荒唐!查睿王府?霄儿谋逆了吗?霄儿起兵造反了吗?如今市井间人言纷纷,你们还嫌事情不够乱?”
群臣被训斥不敢多言,有些人已经敏锐地领会到了皇帝的心思:死了的已经死了,他选择了活的。
是定为储君的那种“选择”。
张俭忽然又抬起了头:“皇上,睿王殿下若为储君,清誉就更加不容污损,此事必须水落石出……”
“此事,”皇帝怒目、厉喝,“朕会查明!”
但绝不是用搜查睿王府的那种方式来“查明”。
王优已经很久没有说话。他把事情摆了出来,辩论的环节就交给了皇帝和诸位大人们。
此时皇帝看着他,神情语气都恢复了平和:“王优,你质疑睿王,但证据并不充分。西北军与上京相隔万里,中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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