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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.异象

不为旁的,实在是阮青枝的礼物太让她期待了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阮青枝虽然不常到春晖院来,但日常的好东西可没少往这儿送。什么安神助眠的枕头、治腿疼的膏药、暖胃的粥……样样都是好的,今日送来的寿礼当然也错不了。

    于是任凭阮碧筠撒娇撒痴好话说尽,那盒子里的东西始终没能看上一眼。

    礼物这东西本来就没道理当众拆看的,再闹下去就显得太不懂事了,她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之后众人无非聚在一处说说笑笑,气氛渐渐地好了起来。那道刺目的白虹仍旧挂在天上,大家都尽量地不去看它,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时近中午,外头宾客果然来了很多。

    阮文忠在朝中的人缘原本算不上好,除了几个在政务上有往来不得不交好的尚书侍郎之外,其余人都在可来可不来之间。

    因此,当阮文忠意识到来的人比意料之中多了两倍不止、送的寿礼也比他原本相想象的更加丰厚的时候,他是懵了一会儿的。

    后来转念一想,他很快又明白了:他的女儿已经满十四岁了嘛!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就是王妃了,当然要趁今年好好巴结一下!

    想到此处阮文忠心下得意,在人群中愈显得意气风发,丧妻之痛彻底丢到了脑后。

    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。

    怎么宾客迎到花厅之后,谈论的话题总离不了那个“栖梧老怪”?

    他已经派人打听过了,当然知道“栖梧老怪”就是他那个孽障大女儿,也知道栖梧老怪在宫里的菊花宴上大出风头,但是……

    不至于就比一个天定凤命更重要了吧?

    阮文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:他只是因为丧妻而错过了一场菊花宴,怎么感觉现在满上京的人说话他都插不上嘴了?

    倘若话题是别的也就罢了,最可笑的是,人家议论的是他的女儿。

    带着崇敬甚至是有些狂热地议论那位“栖梧先生”,津津有味地讨论着昨日菊花宴上的每一个细节。

    从容镇定,惊才绝艳,平易近人,医者仁心……

    一大堆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砸到那个孽障的头上,一整个上午竟没有一个人提起阮二小姐天定凤命的话题。

    怎么,这年头的凤命已经不值钱了吗?就连在谈论她姐姐的时候被顺便提一嘴的价值都没有了?

    阮文忠越想越气,气得跳脚。好心情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偏还有人不识趣,跑来跟他打听大小姐说亲了没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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