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啊!”少年哭声更大,“是金吾卫!一开始殿下还高兴,说金吾卫来了,必定是陛下不放心,派了金吾卫来增援我们的,没想到贼人十分悍勇,金吾卫将士与他们拼杀半宿,全军覆没!”
皇帝攥紧拳头抵住桌角,缓缓地站了起来:“四十名金吾卫,全军覆没?贼人有多少?”
少年忙道:“大雪中看不清,总有一百多人!”
“你们的人,损失多少?”皇帝又问。
少年擦擦眼泪,挺起胸膛:“我们西北军都是有阵法的,对阵之时除非溃不成军,否则通常都不会有死伤。再加上殿下拼死回护,这一次只有两人重伤、六人轻伤,并没有牺牲。”
皇帝脸色忽然一沉。
少年吓得一颤,忙又补充:“皇上,不是我们不想护住金吾卫众同袍,实在是他们自恃武艺高强,不肯结阵、不肯听从指挥……”
“埋在哪儿?”皇帝打断了他的话,神情语气十分不善。
少年一直在哭,这会儿却也没有再加倍害怕,只是又抹了一把眼泪,道:“那时我们队伍里能动弹的也就七八个人,又要照顾伤员,所以……所以没来得及将尸首运走,全堆在路边的水沟里,想必是被大雪掩埋了……在城外六七十里处,一片树林子后面。”
“传令,去搜!”皇帝立刻向金吾卫下令。
一个“搜”字,明明白白地表达了他对这件事半分也不肯相信的态度。
那少年半点儿也不惊慌,立刻自告奋勇道:“我记得那个地方,陛下,我可以带金吾卫前去!”
皇帝重重地挥了挥手,也不知意思是准还是不准,那少年已经自作主张奔了出去。
……
大队金吾卫出城,京中的种种传言再次炸开。
就连最不谙世事的孩子,如今也已经知道这天下的局势不对了。
祁王府被焚,这是明明白白地宣告了一个“争天下”的信号;厉王被截杀身受重伤,更是那暗处之人明目张胆的一次挑衅。
皇帝还在御座上坐着,众皇子对那把椅子的争夺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。
不管皇帝心中存着怎样的怀疑,百姓们都是同情弱者的。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厉王凌寒争权夺利,世人都只看到他一次次无辜受累受伤受牵连,此时早已对他多了十二分的同情。
就连先前阮二小姐卖画筹款引起来的那些议论,如今也都被聪明的百姓们自己作出了解释:西北军深得民心,阮二小姐对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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