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丽莎却远没有他们的闲情逸致,她跟邓太太有一个一直未解的误会,正待谈判。
“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,谈得好好的男友,怎么就被沈初云截胡了?她可真是好手段,想当初一无所有之时……”
“等会儿。”看着邓太太如此气急败坏,邓丽莎不由好笑起来,“什么叫谈得好好的,什么叫男友,你是在说谁?”
邓太太以为她是好面子,干脆装傻充愣想掩盖被人抢去男友的丑事,便就气冲冲地回答道:“贺忆安啊,你们两个不是……”
这个不知来由的误解,差不多快被邓丽莎忘却了。此时再提出来,除了笑,她也不知还能如何应对了:“当初表姐找到我,给我看那些贺忆安的花边新闻,还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。那事儿,我还不奇怪,她毕竟只是我的表姐,对我所谓的了解,免不了有许多的臆测在里头。可是,我是真想不到,您居然也会这么误会我。我从小到大,是个什么脾气,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,我怎么可能会跟贺忆安走到一起去?”
邓太太原不肯信的,却因为邓丽莎神色平静,甚至笑得有些肆意,便觉得有些糊涂了。
邓丽莎便就趁此机会,坚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:“您也好,父亲也罢,我劝二位都别再枉费心机了。我这颗心,眼下是只想许国不想许人。这一点,还望二位上人明鉴。”
“你这丫头,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。”邓太太心里一凉,将咖啡杯摔在了地上。她真觉得女儿说出无心婚姻这种话,比向她哭诉爱人被抢,更让人无法接受。
包厢门外悉悉索索有动静,仿佛是这里的西崽要进来送点心,但是跟着邓太太来的佣人听出里头聊得并不愉快,就没敢放人进去。
邓丽莎拿着小勺,一遍一遍地搅着,良久才沉声问道:“父亲的总理大位坐稳了吗?”
透过窗外射进来的阳光,邓太太很轻易地就读到了邓丽莎眼里的意味深长,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: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邓丽莎长吁了一口气,在心里慢慢地想着,一切都只是猜测,虽然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高,但要是真是自己将父亲看得太不堪了,说出去的话可就难收回了。可设若这个猜测没有错,自己却什么都不说的话,将来回头看时,自己会不会太袖手旁观了呢?再者说,要是假设成立,并且自己也畅所欲言了,以邓廉的性格,真的愿意放弃政治野心吗?尤其是,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已然爬到了这一步,再要收手,还能全身而退吗?
想了很多很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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