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绎“咣”一声把刚端起来的茶杯摔在了地上,怒吼一声:“拖出去,二十大板!”
长孙泰这下可慌神了,一边大叫皇上饶命一边手舞足蹈地被拖了出去,太监拖来板凳一条,把他往上一按,三指宽的板子打下去,长孙泰的叫声顿时变了调。
崔绎悻悻地嘟囔了句“敬酒不吃吃罚酒”,象征性地让人打了两三板子就叫停,长孙泰哪里受过这个罪,就算只是两三下也够呛了,太监们停手后他从板凳上滚下来,趴在地上直喘气。
“这是怎么了?人怎么在院子里趴着?”就在这时,持盈来了。
崔绎没登基,她这个皇后自然也没落实,但这并不妨碍她一身母仪天下的行头,长孙泰一抬头,就见大女儿头戴金钿子,身披金红袍,裙摆上金银双色的丝线绣成的凤凰展翅欲飞,前有宫女捧香炉,后有太监撑华盖,浩浩荡荡二十来个人跟着,就连陪嫁的小秋都一身茜色的贡绣衣裙,着实闪瞎了太傅大人的眼。
长孙泰一手扶着后腰,狼狈地起身:“女儿啊……”
持盈蓦然笑了:“长孙大人病糊涂了?这儿哪有你的什么女儿,本宫怎么没瞧见?”
长孙泰语塞,跪在地上不知所措,持盈一拂手:“小秋,去把长孙大人扶起来。”小秋得了命令,上前去伸出手:“长孙大人,请吧。”那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。
长孙泰看她一眼,又是眼红又是恨,哼地一声不理会,小秋见状,凉丝丝地说:“长孙大人,皇后娘娘让奴婢来扶您一把,您可别不给皇后娘娘面子啊。”长孙泰无奈,只好瞪着眼让她把自己搀扶起来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崔绎从屋里走出来。
持盈收起了玩笑的表情,认真地说:“程姐姐回来了。”
从贡县返回到京城后,程奉仪没有再进宫,而是径直回了早已空无一人的程府,钟绿娉留下宫女照顾她,自己来向持盈复命。
崔绎和持盈一同返回耀华宫,钟绿娉已经等在里头,见礼后三人落座,钟绿娉开始讲这几天的经过。
“那天,我陪着程姐姐坐马车赶到贡县……”
上路的时候大约是未时,程奉仪归心似箭,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贡县去,车夫于是连夜赶路,一行人在第二天清晨赶到了贡县。
程奉仪曾经跟着翟让来过,知道翟家二老的住处,一下车就冲到小院门口,攀着篱笆大声喊翟让的名字,左右邻居都被惊动了,纷纷开门出来看出了什么事。
这时翟家的房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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