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茂努力把起伏的情绪平定下来,问孟朗,说道:“孟师,今天已是我军的第三次大举攻城了,仍没能把襄武打下,底下来……,孟师可有良策,助孤破此城?”
“强攻打不下来,莘幼著部至今不见踪影,又可能随时都会袭我军营,大王,惟今之策,以臣愚见,似只有一条了。”
蒲茂说道:“孟师计策,定然高明!”问孟朗,说道,“孟师,是何策也?”
“便是臣昨日献给大王的那两策之一,‘围城打援’。”
蒲茂蹙眉说道:“围城打援。”
“正是。”
围城打援,如其字面意思,四个字,而包含了两层含义。
一层是围城,一层是打援。
“围城”这一层,亲统数万精卒,攻襄武十余日,猛攻三次,不能克城,到最后,不得不采取“围困”这个笨办法,说实话,蒲茂深觉脸面上过不去。
他心道:“慕容氏、贺浑氏,孤皆一战而平!却怎么一个小小陇地,孤前前后后打了多少次了?这回且还是孤亲率百战精锐来攻,而居然止步於襄武城下,到现在为止,连陇州的边还尚未摸到!怎就这般难打?……怎就这般难打!”
“围城”过不去,“打援”更过不去。
蒲茂又想道:“孟师建议我‘围城打援’,莘阿瓜所率不过数千兵罢了,孤倘若因他这数千兵,就不敢再打襄武,而围城以待,此事传将出去,孤恐为天下英雄笑!竟使阿瓜竖子成名矣。”
念头至此,好像是已经看到了南北豪杰,特别是冀州、豫州、徐州等新得之地的英杰豪士们,在背后指指点点,对他不屑地议论纷纷,蒲茂的脸感到了火辣辣。
作为蒲茂的老师,孟朗是看着蒲茂长大的,蒲茂的性格,他再了解不过。
见蒲茂默然,孟朗立刻就猜到了他此时的心思。
不好说破,孟朗委婉说道:“大王,襄武虽然表面看来只是定西的外围,但唐艾者,定西之头等名将也,其城中守卒这么坚韧,足见亦必悉为定西的头等精锐,是以臣之愚见,今打襄武,最好不要再把襄武此战看成是我军灭陇的初战为好了。”
“不看成初战?”
“臣以为,最好是把此战看作是我军灭陇的关键一战,甚至决战!”
“为何?”
“大王,唐艾在襄武、定西的头等精锐都在襄武,那臣敢请大王试想之,等到我天兵打下襄武城后,再西进攻打陇州腹地之时,定西还能再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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