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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四

会显露人前。

    那些年陆流一直问他为什么偏离了同样孤寂的自己,言希说:“你从没见过那样快乐的小丑,因我才快乐的小丑。”

    十五年前,言希二十三岁,当了许久的DJ Yan。那时候很忙,有许多自称喜欢他的人给他写信,忙不过来时,便雇了一个私人助理,专门处理信件。

    那姑娘有点缺心眼,拿着一捧信,在演播大厅就激动地嚷嚷起来:“哎,言希,这堆写信的姓温!”

    全电台的人都知道他在等一个姓温的来信。

    他开始看信的时候是像扑克牌一样,一把摊开,到后来,就码得严严实实,永远惧怕看到下一封信上的署名。

    他怕那些人都姓温,却不叫衡。

    十年前,言希二十八岁,儿子终于学会了走路。他站在不远处,就那样紧张地攥着一块糖果,等着小小的宝宝走向自己。

    儿子伸开的想要父亲拥抱的小手和见牙不见眼的笑,让他回忆起幼时的自己。他学走路时,永远像个小老头,背着小手。前方没有名叫父亲的怀抱。

    小小的孩子终于歪歪扭扭地走进他的怀里,他剥开那颗糖,填入儿子的嘴里,问他好吃吗?小宝宝摇头晃脑,最后却抱着言希的脸,亲了起来。那些沾有糖果气味的奶香印在他的脸颊上,言希笑了。

    小娃娃第一次轻轻开口喊爸爸,言希握着那双小手,微笑道:“宝,多喊几遍,把爸爸的份儿也喊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以前经常觉得哭得畅快淋漓才能发泄情绪,可是人一辈子又有多少眼泪,男人一辈子,又该有多少眼泪?

    五年前,言希三十三岁,妻子第二次生孩子,思莞、达夷、云在三人在门口赌男女。

    思莞大手一拍,压了十块钱:“外甥!”他这辈子就腻味像温思尔一样泼辣恼人的小丫头。

    达夷犹犹豫豫,抽出二十块钱:“干儿子?”他想不出来言希生的姑娘该是啥模样,有时候光是想想,就觉得人生犹如车祸现场,早死早超生。

    云在捻着佛珠扔五十块:“外甥!”心中冷笑,尼玛想要姑娘是吗?老子偏诅咒你生儿子,就儿子,对,外甥像舅!

    阿衡这段时间喜吃辣,言希恶狠狠地递过去一百块,咯吱着牙说:“女,女,女!准了你们请我啃排骨,不准我啃你们的排骨!”

    三人齐刷刷地面无表情地冒冷汗,言希的手机铃声响了。

    “是姑娘吗?”对面是清清冷冷的男人声。

    “又不是你老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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