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选择离开军中,并且常年戴帏帽,完全都是因为他的父亲。
父亲相貌堂堂,母亲容貌端庄,两家人往上数三代都没有一个是兜齿。
一开始父亲并不在意,毕竟梁家世代将门,前程靠的是真本事。
直到外祖父五十寿诞那一日,一名兜齿男子的出现,让父亲开始怀疑母亲的清白,更怀疑他的身世。
从那以后他便戴上了帏帽,不是为了遮丑,而是不想让人闲话,更不想让父亲没脸。
至于说国主的不信任……
正所谓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。
对于大权在握的国主而言,他虽不至于到完全无用的地步,但面对天大的利益,他同样是可以被牺牲的。
“普蓝,你方才之所以伤感,是觉得我不应该答应国主走这一趟,对么?”
普蓝点点头:“是,公子乃是国主身边的第一谋士,而非第一勇士。
更何况此番去北戎,您完全可以绕远路,何必非要听国主的安排?这不是……”
“送死”两个字,她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口。
梁若儒淡淡道:“普蓝,事情到了这般田地,有些事情我也不想一直瞒着你。
国主生性多疑,从来没有真的相信过任何人。
方才你也说了,当初他把你们安插到我身边,明面上是伺候我的饮食起居,其实是在我身边安插棋子。
如今他为了实现更大的野心,我自然也可以被他当做棋子。
你是做过棋子的,应该知道棋子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主宰。”
普蓝有些心惊肉跳:“公子,您的意思是国主让您跑这一趟,其实是让您来做个幌子?”
梁若儒抚了抚她的鬓发:“还说自己长相普通脑子笨?普蓝心眼实样貌清秀可人,脑子一点也不笨。
我们此行的目的,就是要让魏人以为流云与北戎要相互勾连。
若是派别的人来,那些奸滑无比的魏人如何会相信?
唯有我亲自跑这一趟,他们才会把注意力全放在这件事上,也才能掩盖国主的真正意图。”
“可……”普蓝的眼泪又一次滑落:“您的命也只有一条啊,国主的心也太狠了,当初若是没有您替他出谋划策,他未必能坐上如今的位置。”
梁若儒笑道: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国主终究对我有知遇之恩。当初若是没有他,我恐怕早就已经不想活了。
况且此行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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