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紧绷的纱布几乎已经和血肉糊成了一块,骤然扯开,不亚于将结痂的伤口撕裂。更糟糕的是,伤口处,血水和黄色的溃脓化在了一块,十分恐怖。
封承乾估计是疼得非常难受了,也想让别人跟着难受下。
只见他抬起了另一只完好的手,慢悠悠地就朝着柳云意指了去:“他笨手笨脚,你来上药。”
黑四: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为了给封承乾留点面子,黑四简直想问问封承乾脑子有木有毛病,是不是也跟着溃脓了?
哪家姑娘不是娇娇滴滴的,干干净净的?又不是大夫,谁会愿意给你处理这种脏兮兮的伤口?
这么缺心眼,就不怕人家姑娘被你气跑了?
偏偏柳云意还真蹲到了他身边去。
黑四:“!!!”
黑四:“你强,你来!”
说罢,赶紧把药朝柳云意递了过去,干净的纱布就搁在车厢的柜子里,也取出给柳云意放好,接着干脆就掀开帘子溜了。
不是他想逃,他觉得他家主子现在肯定觉得他碍事,他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殊不知刚跳下马车,就听车厢里传出柳云意的声音:“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产生了我会温柔的误解,总之等下你咬咬牙,挺过去应该就好了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黑四突然就觉得,这女人太有趣了。
他几乎都能想象到主子的脸色会变得黑漆漆的了。
一旁车夫见他终于出来,赶紧探了探脑袋问道:“黑四,咱们启程嘛?”
就这么停在人家京兆府门前,挡着府尹大人的生意也不大好。
黑四寻思着,主子既然要卖苦肉计,那他就好人做到底。
“当然启程,回王府。”
车夫得令,一鞭子就朝马屁股抽了去,马车吱呀着晃动起来。
虽说幅度不大,但却无疑增大了上药的难度。
尤其封承乾的血肉已经和纱布糊在了一起,还得先将这两者分开……
“唔……女人,你仔细点!”封承乾咬着牙关,额间以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柳云意咂嘴:“别吵,你越吵我越心烦,等下你就更疼。”
京兆尹在城西,王府在城东,这两边的距离可有点远,任凭血一直流下去,铁打的人也受不住,只能由柳云意这个新手强行上药了。
但特么的简直是种折磨。
柳云意说她“不温柔”,不是在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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