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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六十五〕粉饰太平

心很痛吗?”我抬手拭去他唇边的药汁,手触到了他满面的胡碴,刺得我有些疼痛。

    他轻轻拉我的手,褐色的双眸深深地将我望入眼中,却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为谁心痛呢?”看着他的眼睛,我微笑。

    他仍是望着我,那样眼神,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。

    咽下喉中的酸涩,我微笑着开口:“不管你为谁心痛,如果那个人真的值得你为之心痛,那么……她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如此模样的。”

    浅褐的眸子微微怔住。

    喝了药,扶他睡下。待到要起身时,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着,抽不回来。

    房间里很安静,安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董卓的呼吸声,他是真的睡着了。

    后来,听樊稠说起,那一天,是董卓自错手伤了我之后,睡得最安稳的一回。

    梦里,他反复呢喃的,只有一个名字,两个字:“笑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仲颖,捡到我,于你,究竟是幸,还是不幸?”抬手轻轻划过他眉眼深刻的轮廓,我兀自低语。

    带了一丝笑,我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子。

    那笑意有些苦涩,连这样的凝视……都是那么的得来不易。眼前渐渐模糊,一切有些朦胧不清,敌不过困意的侵扰,我低头缓缓靠上他宽厚的胸膛。

    那晚,我似乎做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梦里,有一个人深深地凝视着我,轻轻吻上我的眉心,他说:对不起,笑笑……

    只是梦吗?

    第二天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时,我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。窗外阳光正当明媚,仿佛春天一夕之间便回来了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,我有些恍惚,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儿一般。

    左手食指有淡淡的酥麻,我抬起左手,窗外的阳光将我的手照得晶莹而透明。我几乎能够看到其间淡青色的血管和骨骼,左手食指之上,有一道小小的伤痕。

    那是在司徒府被碎碗割伤的。伤痕虽小,却不曾愈合。

    我轻轻蹙眉,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小姐醒了。”门口,有婢女进来,手里托着漱洗用具。

    我迅速放下手,缓缓起身。起床漱洗过后,换了一早便有人准备好的衣裙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早膳是米粥,偌大一个厅堂,只有我一个人用早膳,在众婢女的围绕下,我坐下,开始享用我的早膳。

    只喝了一口,我便愣住,那是董卓做的米粥。这副躯体幼小时,便一直尝到这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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