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义走到张位,林延潮,沈一贯面前几乎低声哀求道:“几位老先生,百官聚集在此也不是个办法,求求你们发个话吧,让诸位大人散了吧!”
张位看了田义一眼问道:“今日在场的都是忠心于社稷的大臣,皇上没有旨意,我等是不会散去的。”
田义道:“这……”
张位微微笑了笑道:“如果皇上有旨意,那就请田公公宣旨吧!”
“张老先生,你这是何苦来自讨没趣呢?”
张位道:“皇长子出阁读书三年,储位至今未立,百官皆归罪于内阁。今日乃仆职责所在,无论如何定要请圣裁!”
“好吧!”田义点了点头。
然后田义看向百官,尖着嗓子道:“诸位大人,皇上有谕,慈庆宫年久失修,又兼这一次失火了,如果在此为皇长子加冠大婚,岂是体面之事?故而着令户部先拿出一笔钱来修葺慈庆宫,如此加冠大婚之也可进行。
张位等众官员们闻此都是精神一振,有个说法就好了。
张位看了一眼身后的户部尚书杨俊民,杨俊民向他点了点头。
张位当即道:“皇上所虑周详,此臣等万万不及,还请皇上放心,此事众臣工必竭尽所能。”
张位又道:“田公公,不知皇上修葺慈庆宫需用多少钱?”
田义笑了笑道:“不多,两千四百……万两!”
此言一出,百官骇然。
一位耳朵不太好的官员点点头道:“不多,不多,拿个两千四百两修个慈庆宫,这是太子应有的体面。”
一旁的官员闻言无不翻白眼。
“田公公,太仓一年之税入也不过四百万两?你可是传错了话?”张位面色铁青地问道。
田义连忙摆手道:“张老先生,咱家哪有这个胆子敢假传错传圣旨?皇上金口两千四百万两银子少一个钱都不行。”
张位闻言后,顿觉的双手冰凉,一阵头晕目眩,一旁的林延潮听得真切,此事虽是由张位挑头,但身为三辅的他也是不免有些感同身受。
两千四百万两?
这话也是一国之君能讲的?
你真tm好意思?
林延潮微微搀住张位道:“次辅……”
张位摆了摆手示意无妨,然后向田义正色道:“两千四百万两,此乃六年之国入,朝廷上下,天下臣民还需六年不吃不喝才可积攒这么些钱财来,何况现在太仓年年亏空,还请公公将仆的话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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