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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王八百

回滚动,神情复杂而又凝重,但外表却又无息无声。

    没几日。

    陆续爆破零星的那几枚桃花,魔术般变化着不同的颜色。花如珍珠时,颜色最为艳丽,花香含蓄;含露乍开时,边缘处的艳丽依然,但花香渐浓;当绽放许久时,颜色浅淡了,香气努力喷薄张扬散发,哪怕是孤注一掷,最后,直至香气散尽。

    花瓣临凋落前,更加没有了以往的秾艳,直到凋零了去。可花朵似乎在枝头时,就已预感到了命运结局,所以提前愈来愈苍白了自己。

    这花期,是不是在暗示自己?

    天真烂漫没结婚时,颜色最为艳丽,花香含蓄;谈恋爱时和新婚后,便是含露乍开;当绽放许久乃至凋落,那就是生完了孩子,自己的面容不再艳丽,日益消退苍白了容颜,也散尽了香气。

    在一个家庭里,也自然不被关注。

    似乎所有,都是一环一扣紧紧咬合的钢需存在,为此,才能勉强依赖着苦苦支撑。但倘若有一天,人家不指望了自己生育,那结局又会是什么?

    会不会被活活虐死?花死人亡两不知?

    这一天。

    一场春雨,庭院被洗刷干干净净,深褐色的枝头,披了薄薄翠妆,远处望着没什么,凑近了才能看到嫩芽。不知怎,薄雨越下越大,到了傍晚,居然大雨滂沱,电闪雷鸣。有了这些,说明春日已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这一夜,梦遥没有睡好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朝阳从玻璃窗照进来,像披了件錦裘。给梦遥镀上了灿烂的金光。她眉宇间的惆怅,似乎被光芒万丈的骄阳驱散,现出淡淡的喜悦。可这喜悦是她强撑的,一闪而逝,很快便消散了。

    雨过天晴后的太阳都不同往日,更为炽烈而且不可直视,就像真的成了夏天。

    炕上抠玉米粒的梦遥正在嘀咕,这一胎已经超出了月份都一个多月了,可为啥还是没动静?想到此处,竟然忽觉腹中疼痛,她放下手里活计,赶紧躺在西屋炕头搂着肚子痛苦万状。

    这时。

    二喜和老妪都赶紧跑来,看她的动静状态,很想提前预知,这究竟是不是个男胎。

    梦遥不愿看墙壁上那些男婴图,她只能用力闭着眼睛,痛苦扭曲身子,任凭下面的羊水流淌,哭喊扭动一直到黑夜里,才终于生出来。

    屋里听到细嫩,而又“哇啦”的哭声。

    可此刻梦遥,也早已累得意识不清。

    老妪本来累了,正在东屋烧香祈祷,一听哭叫声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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