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他正鬼头鬼脑俯身,在一堆木头垛后面扒头探脑,再过两个拐弯,就是交破烂的地方,于是他先在那里隐密,见大包刚过一个路口,他立刻蹿出来,抓起破旧自行车的车把,急急慌慌跟踪而去。很快又找了个风水好的地方,方便瞭望的,他藏起自行车,俯身扒头探脑。
梦遥已将破烂车停靠在门口。
那个大爷出来抽着旱烟,“小梦来了啊哈哈。”大爷熟络打着招呼。
“嗯?她怎么和他熟络的?不是刚破烂几日吗?”二喜皱了皱眉头。
见梦遥擦一下挂满灰尘和汗水的脸、应着声。解开绳子,鸡皮袋大包轰然倒地,大铁笼支撑着地面。一边整理旧书,一边抽出来锈迹斑斑的大铁锅,又拎出两只掉漆的编花暖水瓶皮,还有铝质烧水壶。
再有就是点数那些塑料瓶玻璃罐,掏出几枚团成球蛋的铁丝。最后还有几根手臂长的铁棍子,当撂下铁棍时,上面的锈刺不小心划破了中指。她满不在乎,将不干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。
似在吮吸一根火红的糖葫芦。
说起糖葫芦,她忆起当初和二喜在北京时,夜里回工地,半路上买的那一根糖葫芦,举着糖葫芦望着夜空里最亮的星,无忧无虑,笑意盈盈。糖葫芦确实很甜,甜里带酸。
还记起初孕时。
骑车在白雪皑皑里,自己举着糖葫芦坐在自行车上吃了一路,居然有2个年轻小伙子,因为看她而滚落到沟渠里的闹剧。
想到此,她忍不住想笑。
可?
酸味的记忆却刺激着此时的味蕾,提醒她不要过度享受那虚假,疼痛也将她拉回到现实。继续吮吸,汗腥味灰尘味与铁锈味十足的血迹,令她即使回忆过去,但最终再也找不到了过去。不知不觉,那指头竟然已吸不出来了血迹。
抽出惨白的指头凝望大爷,分类过秤。最后大爷拿出夹在耳边的铅笔头,在旱烟纸上划拉着,最后是33元。
梦遥开心笑了。
去掉今天花的几元破烂的本钱,她赚到23元。哇,家墙柜红高跟鞋坑儿的破袜子里,她已经积攒26元,等用不到几次,就可以攒够超过100元,那就可以成功为母亲汇款啦!
至少让娘家人目前不要担心,也算报个平安。
更可以骗他们认为自己嫁得好过上幸福好日子,婚后这么久在这不受气,更不会因为生了几胎女娃而被嫌弃。在家里依然可以支配金钱,证明自己有权利受待见,受宠能主事,让娘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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