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那模样,怕早就能回去床上大睡一觉了,偏偏还得摇摇晃晃地到我脚边来。
我看着她没神儿的眼,掂量着待会儿怎么请周围的帮忙,去叫人抬她。
说来我这殿,前头永远纷繁,后头永远冷清。但偏偏,美的都爱往后头钻,我也爱把眼睛耳朵的,都往后头安。
她渐渐地笑起来,越笑越开心,越笑声越大,接着,笑忽地苦了。
她独自落起泪来,我不懂得为什么,照说绝无可能是因为臭丫头的事,她现在只待醒过来就能做快快乐乐的新娘了。那她为什么,为了谁?
她的眼泪像我,她的哭声让我觉着,被囚的人不止是我,缚死我的土地似乎也缚死了她。可我的双脚不能移动,我的眼睛只有一只,而她呢,她明明来去自由,明明娇艳如花。
我不可怜她的眼泪,我只可怜,她们的眼睛敌不过我。我知道我并不孤独,我周围的朋友也许都知道我的心意,我只是爱而不得。而可怜她看不见,不见这世间处处的伴者,处处的飘灵,她该自以为,无人能懂,无人可说。我很想拍拍她,说,别再哭了,抬头看看我。
尽管我不行,可在这古怪的世上,你总要相信着点什么,譬如,当你想要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,它真的就会发生。
有个很轻的人飘过来了,他踩在我身上的力气像跳动的波,别人走路如流水,他是猛推猛落的波。
她也听到了。她迅速地将自己的眼泪擦干,并大灌几口酒,酒从她的下巴漏了出来。我在想,她想用酒舔干泪,幸好她没施粉,否则泪痕会将她的把戏出卖。
哟,这个,长得真俊。
比一比,许多年未见长成这般倜傥的人了,一看就老捞小姑娘的心。
我看着他看她的眼神,觉得我并没有猜错。俊儿娇女的故事,我喜欢看。嗯……要是,她也能在就好了。
他站在她面前,问:“一个人躲到这儿来做什么?”
她抬头看一眼,很淡:“你追过来做什么?”
他说:“我以为你大计成功了,该很是开心才对,特来朝你道喜。”
她嘲弄笑一声,低头看着我的脚:“邝竒啊邝竒,你从头到尾都这么假。”
他皱眉:“我以为被你书信一封骗着去满城跑腿的人最开始就该知道真相。你真的觉得那是对她好吗,她年纪那么小,很多事尚不能明白。”
她答:“是她自己要的。”
他呼口气:“她要,是她的事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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