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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二四章 迁徙路(六)

什么是“国家的”。全都是“我的”、“你的”,那么也就很难有“我们的”这种意识;而连“我们的”这种意识都无法建立,也就很难理解什么叫“国家的”。

    二来是为了重建基层组织力——组织力,需要权力的支撑。

    权力,意味着要有经济分配权,否则谁吊你?而经济分配权,就是故意制造出来的草场地的每隔几年的重新划分、公地的集体使用、公地资源的不得归私等。

    以这里的物质条件,诸如草场地、烧柴林地、集体林地等东西,理论上其实是没必要存在的。

    和大顺本土那种,物质条件不允许,根本无法存在的情况又有所不同。

    是以,这边还是强制增加了一些政策规则,靠政策的主管能动性,强行在物质丰富到有的是草地的地方,强行划分出村社的公地和草场重新分配等权限。

    用于培养集体的社会意识、去掉千年私有制入脑导致的“要么是我的、要么是你的”这种认知,让他们明白除了“我的”、“你的”之外,还有种东西叫“大家的”。

    草场地迟早会分配不公,迟早会出现亲疏远近,到时候怎么办,那就需要村社的人在斗争中成长——理论上,让媳妇在村长门口,跳着脚骂做泼妇状,那也是一种斗争。

    不过这种斗争,就是将来的事了。于现在,新来的移民,并不会想这么多,而是琢磨着怎么尽快把自己的家园搭建起来。

    即便是当初闹着要上吊、要抬棺材、最终被儿子们绑在车上推到船上的王成,在经历了物资、最起码燃料物资的极大丰富之后,也是收起了那些怨气,晃悠着和私塾先生一起来到了他们家族将要定居的村落。

    说是村落,现在其实啥也没有,只有一处用木头和石头标记出来的中心点。

    男丁们要在冬季,完成简单的窝棚搭建,争取明天春播之前,有个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王成这回终于相信了,这里的土地的确是多。

    或者说,终于相信了,在四季分明、雨水充沛、且气候比较适应的温带地区,真的有这么大片的土地无人开垦。

    看着儿子们和其余男丁一起在那砍树、挖坑,他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勤恳的自耕农理所当然的举动,要去帮忙。不过很快,就被年轻人给劝回来了。

    说是劝也好、说是骂也好,都差不多,大致就是不要来添乱。

    比如抬木头,这需要一个双数的人。而且要求配对的人,体力要差不多,否则的话,那就不是帮忙而是添乱,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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