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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八一章 最终的闹剧(七)

��完全可以。

    是以,李欗谈的眉飞色舞之际,还是很“学术性”地和刘钰建议道:

    “我以为,本朝的外交政策该变一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本是联法,而如今若行新礼,以自由贸易为天下之新秩序。”

    “国公以为,是不是解除和法国的同盟,转而联英?”

    “毕竟,法国的重农学派,成不得事。倒是科尔贝尔主义,经一战之后,更加稳固。”

    “法国人又不放开棉布禁止令、又对天朝丝绸加税保护其里昂的丝织工、又尝试搓瓷器、还到处售卖假的天朝漆器……甚至连法国的奴隶贸易,也对天朝棉布加税而力求发展其本土的棉布。”

    “此为其一,是为贸易。是为天下新秩序、新礼法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其二,之前因着普鲁士,法奥结盟。如今普鲁士已废,波兰已分。这法奥之盟,肯定是要破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,我看那鲁密国,也是江河日下。罗刹国经此一战,又分了波兰,实力大增。着实也没必要再连奥制鲁密。”

    “罗刹与法国结盟,也颇合‘远交近攻’之术。”

    “罗刹日强,日后恐为天朝之患。而若俄法成盟,欧罗巴恐效‘东西二帝’故事,南北二帝并立。”

    “是以,不若早做打算,外交转向,扶英而制法、罗,勿使欧罗巴一分南北而成帝国一统之势。”

    刘钰闻言,却只笑着摆摆手道:“后来事、后来人。我是不管了。”

    “昔日管仲谈朝贡体系,言必要把朝贡国拉进贸易圈和贸易循环。以朝鲜国为例,说欲使朝鲜贡,则要让朝鲜之文皮在天下大卖,如此朝鲜国方可绑入天下。”

    “但管子之言,需得考虑其背景。齐桓既霸,兵锋之盛,天下无对。管夷吾谈把朝鲜拉进贸易体系内的说法,是建立在齐桓兵霸这个现实基础上的,只是既已成事实,也不必在书中再述。这就好比说,一人为父,那便不必专门说这人是个男子了,但这不代表这人不是男子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底,日后怎样,还是要建立在江山稳固之上的。先有中国,后有天下。中国若兴,则天下体系自存。而中国若衰,天下体系也就分崩离析。”

    “旧天下是天下,新天下也是天下。换个礼法,说到底,还是如管仲故事。先有齐桓兵霸,然后再谈文皮贸易拉朝贡国进贸易体系。”

    “兵霸之基础,又在国内安稳。国内安稳,则要兵有兵、要钱有钱。凭借体量,借欧罗巴支离破碎之势纵横捭阖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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