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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八四章 最后的闹剧(十)

种棉花、种芝麻,换了钱,算“钱”,绝对比种粮食合算,然后用钱买粮食,岂不美哉?

    现实是,湖北种棉花、种芝麻,直接导致了湖北的粮荒,逼的太子不得不出“米禁”政策,禁止通过长江的湖南、四川米,出境,全部截留在湖北。

    对大顺而言。

    传统的“重农轻商”的真正逻辑,并不在于“想办法让农民改稻为桑”。

    实际上,传统的“重农轻商”逻辑,面临的真正问题,始终是:农民想,且非常想,且主动想改稻为桑,但是朝廷得先办法逼着农民不准改稻为桑,不准种烟草、乃至于不要种罂粟。

    农民又不是傻子,需要朝廷来告诉,其实种经济作物更赚钱?

    恰恰相反,很多人把农民当成了傻子,所以才会产生农民是傻子,所以不知道种植经济作物的错觉——相反,现实是,农民不是傻子,不用高高在上者来“指导”,农民会自发地选择种植经济作物。反而,是政府从来都是得想办法,让农民不要种植经济作物,而是去在这个“全世界亩产150斤就算高产”的时代,种粮食。

    显然,太子,连最基本的“重农轻商”的逻辑内核,都没弄明白。指望着他来搞改革,那完全没戏。

    如李欗和刘钰说的,后来人、后来事。

    在这个变革的时代,一切都在发生改变。后来的人,才能根据后来的社会存在经济基础现实情况,用基本的哪怕可能是歪了的错误的方法论,拿出一个符合“道”的手段,而不是照抄“术”。

    刘钰给李欗讲的那个故事,是拿三的比喻。

    把大气蒸腾作用,比作税收。

    国家政权,要代天行雨。

    让雨,降到需要的地方,而不要旱的旱死、涝的涝死,最终蒸腾和降雨循环崩溃。

    这一点,李欗是认可的。

    而下一个,说靠投资移民,再从垦殖上征税得利反哺移民迁徙的说法,这就又是个“刻舟求剑”、“东施效颦”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显然,李欗一听就觉察出了问题,并且一针见血地指出,这一套只能假定在中原河南江汉等地,还有几十亿亩未开垦的土地的前提下,才是说得通的。

    而大顺的实际情况,是可以垦殖的几十亿亩土地,在扶桑和南大洋。

    于是,这一套以垦殖增值的思路,并不适用于大顺。

    而只能反过来。

    并不把垦殖作为一种可以自循环增值的方法,而是将其作为一种工商业的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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