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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章 九三年(完)

澹,根本无从实现。既无纲领,他们也就没有威胁。”

    “新实学一派,他们是能成事的,最起码有个推论起来可以实现的未来。真若叫他们彻底失望,天下必要大乱。”

    “显学如今势大,实学也需要宗门领袖,如今之际,正是想办法分化显学、而你做实学宗门领袖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既要分化显学,另立实学正宗,首先便要承认他们推断的未来,但要否定他们通往未来的路线。”

    “旧儒学这群人,他们的教义本就是忠君的。日后你为天子,大义就在。”

    “而实学显学这群人,认道不认人、从道不从君。你必要拿出道理、拿出路线,方能拿到大义。”

    “简单来说,工业主义、垦殖扶桑,这两件事,不可更改。”

    “在这两件事之下,怎么做、如何做、先做什么后做什么,你要说出道理。若只空谈,不但不会有名望,更会招致他们的嘲笑。”

    “科举改革的风波,于旧学上,无甚压力。此番你要与实学一派讲道理,拉走他们的大多数,易显学之质。”

    “好在昔日兴国公临行之前,留书一卷于朕,这些年朕也多研读,又暗窥显学之讨论,他们尚未得精髓,正可压服分化,另立显学。这几日,朕正可讲与你听。”

    皇子闻言,虽多惊诧,但还是在众多惊诧中,问了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父皇,昔日兴国公临行之前,既留书于父皇。那么,如今一些伪为兴国公所着之书,会不会也是他留下的?”

    “若真实他留下的,里面诸多内容……儿臣觉得,实在过于可怖。”

    李欗看了眼皇子,笑了笑,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讲了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。

    故事里,称呼也从朕,变成了我,只是个久远的回忆。

    “很多很多年前,那是朝廷刚下南洋的时候了。兴国公问我,说下南洋一战,荷兰的商贾果然最后选择了合作,那么这里到底谁的功劳最大?”

    “我给出了很多的答桉,可兴国公都一一否定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他告诉我说,功劳最大的,是那些搓布的、炒茶的、烧瓷的、缫丝的。若无这些人,便是有再大的本事,这事也做不成。这是基石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他还是民本之学,但他告诉我这基石的意思,并不是空泛的民本。而是说,这些搓布的、炒茶的,他们是让荷兰的商贾屈服的真正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兴国公说,他能战胜荷兰的舰队,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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