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可望本就窝着一肚子火,听说送来的是叛徒陈邦傅,当即下令将其父子二人押赴市曹剥皮实草,并于各门张榜布告曰:“逆犯陈邦傅先经肆劫皇杠,摽掠宫人,罪已漏网。不思建功赎罪,辄行背主反叛。今已拿获,解赴军前,立将邦傅父子剥皮,传示滇、黔!其余逆犯一并斩首示众!”
这陈邦傅多年祸乱朝廷,又为自身荣华富贵,戕害同袍,投靠异族,可谓罪大恶极,本来杀他也是天经地义之事,万万没想到此事传至安龙,御史李如月居然上表弹劾孙可望擅杀勋爵之罪。
尽管永历帝心中对孙可望颇为不满,但在这件事的处理上,他却是难得的与孙可望保持了一致,毕竟当年在西江之上,陈邦傅炮打御船,险些让自己葬身鱼腹,加之当年被其残忍杀害的宣国公焦琏,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。此间种种,即便孙可望不杀陈邦傅,自己又岂能放得过他?
念及至此,永历帝不禁勃然大怒,下令将李如月重责四十廷杖,以儆效尤。
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哪里知道这李如月不知是哪跟弦搭错了,居然把自己的奏折又给孙可望抄送了一份。
孙可望可没有永历帝那么好的脾气,既然李如月想死,孙可望自然也就不跟他不客气了,立即传令驻守安龙的心腹王爱秀,将李如月捉拿归案,效法陈邦傅父子之刑剥皮实草,以泄心头之恨。
由于李如月的作死行为,贵阳和安龙本就紧张的关系,也随之进一步恶化了。
不久后,司礼监太监王坤来到桂林。听闻有圣旨到达,定国连忙在大厅摆设香案,整好衣冠,跪地相迎。
在诵读完旨意后,王坤将圣旨恭恭敬敬地递至定国手中,随即忍不住夸赞道:“皇上听闻康国公一举诛杀逆贼孔有德,龙颜大悦,称此乃自满清入关以来所未有过之壮举也,康国公功于国家大矣哉!”
定国捧着圣旨站起身来,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王公公过誉了!皇上天恩浩荡,臣纵使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!那孔有德血债累累,天怒人怨,乃是自取灭亡罢了,臣不过顺天而行,又岂敢贪此天大之功?劳烦王公公回去转禀皇上,就说臣请皇上再忍耐个一年半载,臣定当尽快挥师北上,收复南都,奉迎圣驾回銮!”
“康国公尽管放心,这话咱家一定替您带到!咱家的事已经办完,康国公日理万机,军务繁忙,咱家就不多叨扰了,告辞!”王坤说罢,向着定国微微作了一揖,旋即转身离去。
王坤前脚才刚走,长随夏大柱便进来禀报说瞿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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