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绰说:“到现在,你还说只伤了一层皮,若不是耶律曷主——”
“是的,如果不是耶律曷主,我就见不到你了。”韩德昌说着,也流下泪水。说完,拉着萧绰的手,紧紧地看着她。
萧绰紧握着韩德昌的手,她的手颤抖着,越握越紧,似乎担心,自己一松手,韩德昌就不见了。
韩德昌说:“燕燕,你别紧张,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你的面前嘛,老天爷让我们在一起,就不会这么早把我们分开的,我要对老天爷说我跟燕燕还没有待够,不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萧绰听着,使劲地点着头,眼睛里噙着泪水,喉咙里依旧说不出话来。
韩德昌说:“其实我在踏入泥沼的那一刻,我就对老天爷说了,我说我的任务没完成,我还要为我的燕燕做好多事情,我要陪伴她,我不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界上。于是,老天爷可怜我,放了我。”
萧绰哭泣道:“那是老天爷可怜朕,怕朕孤单,所以让你来陪着朕。”
韩德昌说:“是的,燕燕,老天爷怎么忍心看你孤单呢?”
萧绰又拿起药碗,给韩德昌上药,上完药,拿起布带将伤口包扎起来。说:“德让,这好像是朕第二次给你上药。”
韩德昌说:“不,这是第四次了。”
萧绰说:“第四次?朕只记得乾亨元年,你守卫南京,被射中一箭。”
韩德昌说:“是的,那次伤得很重,差一点就活不过来了,你在我身边守了三天三夜,我才醒过来。”
萧绰说:“是的,看着你总不醒来,朕的心——好像已经没有了,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,如果你再不醒来,朕恐怕也活不了。”
韩德昌说:“我的命是你救的,当时我虽然昏迷了,但我知道你在我的身边,你在我耳边说话,在呼唤我,在为我换药,因此,我必须活下去。”
萧绰说:“原来你一直知道朕在你身边?”
韩德昌说:“当然知道,就像现在你在我身边一样。”
萧绰看着韩德昌,忽然觉得他变年轻了,回到了二十多年前。她说:“还有两次呢,朕不记得了。”
韩德昌说:“有一次,你看见一支长在山崖上的山菊花——”
韩德昌一说出口,萧绰立即记起来了,说:“对对对,朕记起来了,你为了摘那支山菊花,掉进刺丛里了,身上扎满了刺。”
韩德昌说:“是你给我把刺一根根挑出来的,一边挑一边流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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