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迹，然后用纸巾把高尔夫球棍擦得一尘不染。他回头看了一眼埋在麻袋里不住颤抖的人，心里暗叫了一声，刺激。
不过小颜同学有句话说得不太对。
渣男怎么能送进垃圾堆呢？
——应该送进火葬场才对！
想到麻袋里这家伙干的缺德事，他甚至还想动手再揍他一顿。
高尔夫球杆刚挥起来，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，颜秋意冲他使了个眼色。谭贲舔了舔后槽牙，决定听人劝吃饱饭，打完就跑。
两个人收拾好现场，一前一后走出安全通道。只剩下地上麻袋里的不明生物，颤抖着嚷着不成字句的音节。
汗水血水泪水混杂在一起，全身上下每一处骨头都在疼，舒以柯疼得说不出话来，麻袋罩在身上，视线里一片昏暗。
他要报警！一定要揍他的那两个人付出代价！
另一边，小洁气愤难当地掏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，“妈，你给我介绍的这是什么人呢！有女朋友还出来相亲，无下限地贬低人家女孩子。这还不算完，他今天一天相了四个对象，都是那套糊弄人的说辞！”
电话那头的女人也很是生气，“我得好好说说你胡姨，什么糟烂货都给你介绍。姑娘你先回家，妈等会找人收拾他一顿。”
小洁顿了顿，“不用了妈，已经打过了。”
“什么打过了？”电话那边有些不解。
“我说，我已经雇人打过了。”
“……不愧是我姑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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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愧是颜伊伊！”
谭贲和颜秋意出了商场坐回车里，脱下工装摘下帽子口罩围巾等伪装。
谭贲长舒一口气，“舒坦！”
颜秋意伸手往卫衣口袋里一套，掏出一沓粉钞，“见者有份一人一半。”
谭贲竖了个大拇指，“牛逼！”
牛还是颜伊伊牛，收拾渣男还能有钱赚。
“对了，你还得帮我个忙。你一会找个信得过的人，明早早起坐飞机去趟S市到这个地址，把东西给我安安表姐送过去。”颜秋意拿出一张她从邮箱里下载打印出来的照片，示意了一下，“……这我姐，东西给她就行。”
谭贲一把接过照片，仔细看了半天，一摆手，“那找不出来，别人都信不过。”
颜秋意：“……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谭贲拍胸脯保证，“我亲自去送给安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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