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知是梦还是回忆的画面,越来越模糊。
女子那张清冷绝美的脸,那双明明冷漠到了极致,却能让他看出温和的银眸,那只漂亮得宛如艺术品一般的手……
那只手……染血的模样在脑海中还格外清晰。
是给了他一只眼睛的手。
这些画面已经失去了颜色,像是梦,可景斐确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。
景斐看着眼前断壁残垣的场景,恍惚在那同样一个夜晚,看到了一道挺立的侧影。
黑衣,银发,她偏头看过来,有着一双极度血腥的银眸。
景斐摸了摸自己的右眼,抱紧寓言的脖子,靠着她闭上了眼。
回到酒馆,寓言为景斐解除了他身上的诅咒。
当夜,两人躺在一张床上,和衣而眠。
寓言平躺着,双手放在腹部,姿势总是很规整,她躺在最边边上,睡姿不老实的人可能半夜就掉下去了。
她和景斐中间隔着远远的距离。
听到身边窸窸窣窣,衣物摩擦的声音。
寓言缓缓睁开眼眸,眼中清明,眼神格外平静,有时会透露着一种不近人情的理智和冷静。
她眨了眨睫毛,眼底深处泛起一丝涟漪。
下一秒,身旁贴过来一具冰凉柔软的身体。
景斐将寓言的手拉过来,放在自己身上,趴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要摸摸。”
寓言偏头看他,对上少年清澈又无辜的双眼。
她微微抿唇,搂着少年的细腰,给他换了一个方便的姿势。
让他背对自己,从后面抱着她,紧贴着他的后背,手从腰部绕到他身前,冰凉的唇瓣不疾不徐地吻着他敏感的后颈。
景斐细白的双手捂住红唇,美眸半眯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片刻后,景斐躺在寓言身下,一只光洁的胳膊勾着她修长的脖子,另一只手似乎无意扯掉了她的眼罩,仰着下巴去够她的唇。
寓言吻住他,修长的手放在他后腰微微抬起,额角沁出一层细汗,隐忍的青筋微微显露,而那双眼睛,始终是冷静而理智的,只有在捕捉到少年眼中半露不露的爱意时,才会闪现一刻的痴缠。
她藏得很深,若非景斐一直盯着她的眼睛。
她疯狂迷恋又偏执的眼神紧紧锁着他的眼睛,景斐心尖剧烈地颤动了下,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,破土而出,势不可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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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中天,天即将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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