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称得上和风细雨,却莫名令人心头一紧。
文武百官和身边的人互相对视一眼。
之后,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,弯腰道:“王爷此言有理。”
最后算起来,走出来的朝臣居然有比一半还多。
魏姿脸色沉了。
寓言笑了笑,一副好脾气的模样,“陛下与将军皆身份尊贵,本王在此预祝两位,一路平安。”
魏姿气得脸色发白,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魏方尧等了等,没听到上首的魏姿再说话,也明白自己此次非去不可了,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魏姿哪还能说什么?
若她执意将魏方尧留在京城,结合摄政王刚刚那一句‘陛下与将军皆身份尊贵’给她下的套,便会被说‘陛下九五之尊就能去得,魏大将军有何不可去?’。
虽然魏姿手握重权,硬要将魏方尧留下也不是不能,可她也不愿因为此事留下什么话柄。
魏姿没等太监声音落下,面色冰冷,从薄纱后面拂袖而去,依旧不忘让摄政王去一趟御书房。
相琛和寓言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中。
相琛脚步逐渐放慢,最后与寓言几乎齐平,但还是比他快了半步。
他摸不准寓言在想什么。
把他送去淮安,把魏方尧也送去了淮安。
他是敌是友?
或者,他心中并未谋算,只是一时兴起?
毕竟摄政王一直是随心所欲的。
相琛微微抿唇,一向老成的他从眼底泄露一丝不解,怎么都琢磨不透寓言的心思。
看着前方快到御书房了。
相琛纠结了一下。
自己刻意放慢脚步肯定被看出来了,若是什么都不说,显得露怯。
即将到达御书房门口时,相琛停下脚步,转头面向寓言,神色比起平时少了几分淡漠,姿态尊敬又不失身为帝王的矜贵尊雅。
摄政王今年三十,相琛刚过十六,比他大了一轮还多,合该对长辈一般恭敬。
相琛:“淮安事态紧急,朕今日便要出发,前些日子向晏副使讨要的落日图也无缘看上一眼,晏副使不便进宫,还劳烦摄政王替朕暂时存放。”
晏副使便是晏哲,现今在朝堂上是通政司副使,正四品官职。
寓言答应地很利索,言笑晏晏,“都说太傅画工一绝,托陛下福,本王也有幸见上一眼了。”
相琛唇畔勾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